Donald Trump & Michael Jackson:「種族主義者」與「黑人戀童犯」的友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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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和米高積遜,一個是白人商家、一個是黑人歌手,相距十二歲的他們本應風馬牛不相及,卻竟是名流界中一對忠誠摯友。
特朗普致力打擊戀童罪行,米高積遜卻被指有戀童癖;積遜打破白人對樂壇的壟斷,特朗普卻被指是種族主義者。
這對「死對頭」關係到底有多密切?他們又如何被媒體扭曲?看了他們的故事後,或許能了解真正的他們,還有傳媒。
「但他總會在」
故事始於一九八八年,特朗普與米高積遜結識於《Bad》演唱會後台,後者台上瘋狂、台下害羞的強烈對比,為特朗普留下深刻印象。特朗普形容積遜獨特,而且「非常、非常聰明」。
兩年後,特朗普的賭場酒店開幕,他決定邀請積遜出席開幕典禮,雙方的友誼正式開始。
特朗普在二十年後出席一個慈善晚會時,仍對米高積遜心存感激:「米高對朋友非常忠誠,亦對慈善不遺於力。每當我需要他,或像邀請他出席今晚的晚會時,雖然他未必會很興奮,因為過去十年對他來說太難捱了,但他總會在。」
愛滋男孩拉近彼此
米高積遜是大慈善家,畢生捐款多達驚人的逾廿四億港元,獲健力士認證為捐款最多的藝人;特朗普在媒體上的形象則截然不同:自私、冷漠、沒愛心。
然而,當年轟動全國的賴恩韋迪事件,卻更拉緊了他與善良的米高積遜之間的友誼。
韋迪是一名患有愛滋病的男孩,但由於民眾當時對該病並不了解,韋迪同學的家長拒絕讓他回校。積遜得悉事件後,資助他入讀新學校,並一直陪伴他度過晚年,韋迪最終比預期活多了五年。
就在賭場開幕後兩天,韋迪離世,積遜隨即決定飛往韋迪家,以陪伴其家人及出席喪禮。本來要飛返紐約工作的特朗普見狀,亦臨時改變行程,陪伴積遜前往韋迪家裏。
特朗普與男孩素未謀面,卻為了其家人放下工作。米高積遜看在眼內,也看出別人看不到那特朗普具同理心的一面。
首個友情大考驗
他們友情的第一個考驗,出現在一九九四年。一年前,米高積遜被控性侵兒童,後來因演藝工作完全停滯,保險和唱片公司著他以巨額和解止蝕。
面對指控,選擇賠錢,人人都覺得積遜身有屎,特朗普卻用實際行動表達信任。所指的行動,不是在鏡頭面前說兩句,而是讓他搬來特朗普大廈暫住。他還為積遜建造舞池,方便好友製作新專輯。
他們有晚走到常有名人打躉的法式餐廳吃飯,有權有勢的特朗普,首次見識真正的巨星魅力:「最令人吃驚的是那些名人的表情,他們從不問任何人拿簽名的,但竟然過來我們這桌要求簽名。對他們來說,真不容易。」
「他們通常會說:『積遜先生,我兒子是你歌迷,你可以為他簽個名嗎?』但我相信,那些簽名是給他們自己的。」
「有位女士是紐約出了名最我行我素的社交名媛,她試圖保持型格地來到我們桌邊,但卻結了巴:『積遜先生…可以為我簽個名嗎?』我認識她很多年了,但見到她如此緊張,還是令我很驚訝。」
掩飾戀童癖的婚姻
和解後不久,米高積遜就宣佈喜訊,新娘是貓王皮禮士利之女 — 麗莎瑪莉。外界質疑婚姻真實度:溝女是煙幕,掩飾特殊性癖為實。
面對荒誕婚姻,人人都有權說三道四,但沒人比特朗普更有資格,因為積遜夫婦的蜜月,正是在他名下的海湖莊園度過。
「別人問我,婚姻是否真的。我說,絕對是。」
「他們在房裏度過了一整個星期,沒有出過來。那是場絕對真實的婚姻,在我眼中,百分百真實。」
「很難贏,但我有預感他會」
一九九三年戀童案,特朗普沒有開腔。但十年後這一波,他終於按捺不住。
當時的米高積遜已是傳媒筆下的「癲積」,漂白、掟仔、住氧氣艙…你敢寫便有人敢信,戀童案也自然有人未審先判,就連黑人民調都對他不利。偏偏有個金髮白人,撐積遜無辜、插原告敲詐、罵警察粗暴。
「我只知道,他曾住在特朗普大廈,而我們之間從來沒有任何問題。他是一名完美紳士,很多人都認為,他被利用來騙錢。」特朗普越說越激動。
在這漫長兩年中,曝光率最高的,不是青梅竹馬的女星波姬小絲、不是合力打造出《Thriller》的音樂人昆西鍾斯,而是這個被指討厭黑人的富翁。
接受名嘴拉利京治訪問時,特朗普又說:「我會為了他而抗爭,因為沒有人站出來。」他用的是帶點悲哀的「因為」,而不是自命獨醒的「雖然」。因為沒有人相信你,我更加要站出來。
特朗普更無懼被指 blame the victim,狂轟原告母親心懷不軌:「她有陷害別人的經驗,她惡毒和暴力地陷害他。」連經驗豐富的京治都感意外:「我完全想不到他會如此堅定地保護米高積遜。」
人人等著看巨星入獄,他只堅信真理必勝:「很難、很難贏,但我有預感他會贏。」
米高積遜最終脫罪,聯邦調查局後來亦公開了一份秘密調查十三年的報告,同樣指他無罪,還他徹底清白。
「很難贏,但我有預感他會贏。」希望特朗普仍記得,自己十五年前的這番話。
是狎童溫床 還是天堂
零九年六月,年僅五十的米高積遜猝逝,「瘋子積遜」變回「流行天王」。雖然法院還他清白,但公眾早已咬定他是走犯。人人在他死後都自動自覺避談性醜聞,唯獨直腸直肚的特朗普,毫不忌諱提及此事。
拉利京治在追思會開始前致電主角生前各界好友,當中包括特朗普。特朗普憶述積遜在他家暫住的點滴時,突然主動提起戀童案:「我有幾個漂亮的孩子,當他們還很年幼的時候,米高會在海湖莊園陪他們玩,他們會玩到天荒地老。他只是喜歡小孩,而不是戀童者,我深信不疑。」
「艾歷當時只有七歲,米高說:『你兒子好漂亮,我要帶他到夢幻樂園玩。』我當時想:這是件最美好的事,這個最友善的人想帶我兒子到夢幻樂園玩!」
別人眼中的性罪溫床,在特朗普眼中,如天堂一樣。外界常笑他們太瘋癲,但他們彼此看穿對方。
小積木 砌大樓
小當奴已年過四十,但他從未忘記童年經歷:「米高積遜是我們的鄰居,我們會一起玩任天堂。如果爸爸是個種族主義者,他讓兒子與一個黑人玩耍,不是很奇怪嗎?」除了以第一身力證亡友清白外,也證實父親並無歧視黑人。
與積遜關係密切的特家成員,還有她們。
特朗普前妻伊凡娜在自傳中寫道:「唯一一個有權可以隨時隨地來我們家玩耍的人,是米高積遜。」
「他會去孩子們的房間,陪他們玩幾個小時。他們一起看 MTV、一起玩《瑪利奧兄弟》,還會用樂高砌出特朗普大廈。」
「伊凡卡和兄弟們與他的關係,可能比起與我們更密切。我從不相信那些指控,他可愛溫柔,不可能傷害任何人。」
人人都是特朗普專家
自特朗普參選總統以來,因身份嚴肅,已鮮有提及私人故事。但有些時候,這位老人還是會忘掉身份,忍不住維護已故好友。
二零一六年,特朗普在安達臣曲巴的節目上拉票時,提到他與米高積遜的故事。想起逝世七年的老友、想起他們身邊太多假人假媒,特朗普再為老友抱不平:「當他死時,我見到有很多人走出來,說米高積遜這樣那樣,但他們根本不了解他。」
說是在維護積遜,其實也是在維護自己。同是爭議性人物,特朗普深明積遜感受。媒體帶偏見地洗讀者腦,人們當是真理,筆下主角再無翻身之地:「電視上很多人都不認識我,但他們就像是個特朗普專家。」
義氣背後,帶著一份惺惺相惜。
「特朗普永不會背叛我」
去年是米高積遜逝世十週年,前經理人拜恩公開請總統幫忙尋回下落不明的遺囑:「他們十分密切,米高視他為一個非常親密的朋友。他曾多次向我說過,特朗普先生是少數永遠不會背叛他的人。」
特朗普不愛掩飾,總把米高積遜掛在嘴邊;積遜卻作風低調,極少提及特朗普,很多人都不知他們是好友。但原來,特朗普的恩,他一直記在心裏。
特朗普致力打擊戀童罪行,除了家庭成員攻擊拜登對女童有不恰當舉動外,亦有指特朗普在任期間,秘密打擊了政府和荷里活一個龐大戀童組織,還設法拯救世界各地的雛妓。諷刺的是,他窮半生維護的好友,死後十年仍受紀錄片風波困擾,而他眼中的真正罪犯,卻有機會入主白宮。
任你再有權勢和名氣,面對媒體攻擊,也是束手無策。但讀者們,有責任自己分辨是非。
同是天涯淪落人
當全世界認定米高積遜有罪時,特朗普選擇信任;在他死後,特朗普仍堅持繼續捍衛,哪管好友再聽不到。可惜的是,積遜已無法在這次連任挑戰中支持對方。
看似相反的兩人,其實有很多共通點:兩人同樣有名利,卻同是天涯淪落人。他們絕對是被美國媒體扭曲的表表者,世界上能夠明白他們的人也真的不多,或許就是這份惺惺相惜,造就了這段奇妙真摰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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