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爺話以前有個站叫太子》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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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灰燼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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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我躺在純白色的大床上,床頭更插着幾枝鮮花。
四周都十分安靜。
這裡是天國嗎……
「醜!」馬仔從旁跳出來,嚇我一跳。
「醒來了?」某女孩拉開簾布。
原來是婉敏,害我失望了。
馬仔撲到床上攬住我,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在醫院嗎?」我發現自己穿着病人服,疑問。
「當然啊!昨天深夜,你家失火了。我還以為你會變燒豬。」馬仔猶有
餘悸說。
「幸好曾健出現,救了你。」婉敏說。
「曾健…為甚麼?他在哪?」我急問。
「他深夜仍在街流連,乃第一批人發現你家起火。
他跟朋友跑到你家樓下,當時已經火光熊熊,以為你沒救了。
不過他們仍跑上去救你,卻發現門被鎖上。
他們找來消防斧破門,就發現你倒在門邊,急忙將你拖出來。
隨後曾健馬上跑去拉消防喉想救火,卻發現消防喉沒水!
所以他衝入你家裡,隨便在櫃裡抓一把財物就跑出來。
他手臂及大腿都燙傷了,幸好沒有大礙呢。」婉敏嘆息道。
「我還叮囑他不要在街上流連…想不到救了我。」我感到慚愧,說。
「為甚麼你家會失火?」婉敏疑問。
「我……」我欲言又止,望向馬仔。
「不會吧…」馬仔立即明白,嚇得張大嘴巴。
「就煮食意外而已。」我苦笑道。
「你啊~要好好照顧自己。」婉敏端出一碗湯,餵我喝。
這碗有蘿蔔、排骨、粟米及海味,非常鮮甜。
我咕嚕咕嚕,幾口就喝乾淨。
「味道不錯吧?」婉敏興奮問。
「我還奢求甚麼…有你煲湯———」我笑說,婉敏卻高興得跳起來。
「太好了。他肯定好喜歡。」婉侯扭緊湯壺蓋,收拾餐具。
「矣…這壺湯…」我一頭霧水。
「你好好休息,下次才煲給你吧,先走了。」婉敏轉身就走。
她穿上性感的露背包臀裙,化上濃妝,放下長髮,打扮妖艷撩人。
我昏迷多久了?還是這個才是真正的婉敏…
「喂…美女,去哪啊?」門口,已經有人撩婉敏。
「關你甚麼事。」然後他狠狠被婉敏拒絕了,哼,活該。
等一下,這把聲音好熟。
「喂~」曾健探出頭來。
他左臂仍纏着繃帶,但不減笑容的親和力。
我無話可說,張開手臂就攬住他。
「好了…沒事了。」他拍拍我背脊,笑道。
「為甚麼你家會起火?」曾健又問。
婉敏離開了,可以開始進入正題。
「昨晚我在沙發上休息,突然窗邊有玻璃樽粉碎,下一秒就起火。」我
將僅餘的記憶都供出去。
「應該是汽油彈。我跟消防員要了幾張照片。」馬仔向我展示手機。
我驚見半個家被燻黑,家具燒得只餘支架。
住了廿年的安樂窩一夜毀滅,我突然悲從中來,默默流淚。
「醜,有一件事我十分在意…消防喉沒水,這是不正常的事。」馬仔嚴
肅起來。
「但你沒有跟其他人結冤啊?還是你得罪了黑幫?」曾健疑問。
「得罪黑幫也不會斷水吧?」馬仔反駁。
這個根本是死胡同,再者,我不想拉曾健進入這個深淵,急忙轉話題。
「對了,美欣呢?她有探望我嗎?」我想起來,只想見的人未露面。
「沒有。她只是哦了一聲,再大有回應手機了。」馬仔說。
「…………是嗎。」這是最令我失望的消息。
「待會出院,返回家中收拾東西把吧。要到我家暫住嗎?」曾健大方地
邀請我。
「不用了…我…我會找到地方。」我皺眉說。
健仔明顯仍未意識到危險性。
馬仔則相反,他沒有邀請我,但一定肯收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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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火災現埸,街坊都向我問安。
跨進火埸,我發現有男人在翻尋我家的櫃。
「喂!你們是誰?」我怒吼。
「噢,文先生。我們是毒品調查科的探員,目前正在調查你的單位。」
兩個男人說。
「毒品調查?甚麼毒品?」我反問。
「我們覺這這件案可能跟毒犯爭執有關,所以上來搜證。」他們說。
「怎可能?!我才沒有吸毒。」我馬上反駁。
「那麼你過去半年,有沒有與其他人發生爭執?」他們又問。
我正想答,馬上被馬仔擋住。
「等一下,可以展示你們的委任證嗎?」馬仔說。
「假如有需要的情況下,我們就會展示委任證。」他們禮貌說。
「不!你們執行職務時就要出示委任證,不然我懷疑你們冒警!」馬仔
指着他們的臉,怒道。
二人囉唆了兩句,便嚷着要走。
「等一下,我要投訴你!告訴我你的警員編號!」馬仔欲攔住他們。
可是他們用力地撞開我,正想奪門而出時,被曾健牢牢擋住大門。
「麻煩兩位呀sir出示委任證。」他重覆。
「我哋目前不需要你的資料,請你馬上讓開,否則我會告你阻差辦
工。」二人警告曾健。
曾健膽怯一下,望向馬仔。
「不,我們懷疑你冒警,情況不可————」馬仔據理力爭。
就在我們各不相讓的情況下,隔壁照顧小霖的婆婆打開門。
「好心你班後生仔別搞那麼多事,好好讀書,尊重政府!別妨礙警察做
事了。」她大聲喝罵我們。
我們馬上向婆婆解釋,那兩個男人立即趁機逃走。
那個婆婆似乎鬧完我們後也心滿意足,關門。
「別追了…自己安全要緊。」馬仔說。
重回火埸,面目全非。
我只能夠從衣櫃取回少量衣物。
衣櫃燒穿了一角,我摸到衣櫃下方原來仍有一個暗格。
暗格內有一隻鐵盒。
打開一看,發現是條頸鏈。
算是媽媽的遺物吧…
等一下,這個吊墜的形狀…不正是五瓣花嗎?
我立即望向馬仔,他也同樣震驚看着我。
我們心領神會,不動聲色。
原來霍醫生早認識我爸爸媽媽!
他肯定知道爸爸媽媽在精神病院的下落!
「你肯定不到我家暫住?」曾健再次提出邀請。
我實在無法償還這份欣情,也不可以將他拖入危險之中,只能拒絕。
「好吧~你不用擔心上班。我會幫你處理好。」曾健拍拍我肩膀,笑
道,然後離開。
我跟馬仔幫下樓梯,正好發現Ella在樓下拍照。
她靠天生敏銳的觸角看到我。
不過她並沒有靠過來。她點頭微笑,然後繼續自己的工作。
實在太老練了…
她肯定被某勢力跟蹤,假如我跟她在這裡見面,肯定惹上更大的麻煩。
「馬仔,你覺得我被盯上了嗎?」我跟馬仔繞到另一邊,走向無人沙
灘,聊天。
「我們都被盯上了。但這埸火是警告,警告我們不要再前進了。」馬仔
認真答。
「那麼代表我們的方向越來越正確了。」我對着茫茫大海,凝重說。
「我們已經小心行為,到底在哪裡犯錯了?」我不明白,為甚麼自己會
被盯上。
「我們只有一個選擇,就是向美欣的爸爸求救。」馬仔說。
「傻了嗎。美欣爸爸是警察啊!」我馬上反對。
「正因為她的爸爸的警察,所以我們靠過去才沒有嫌疑,不是嗎?」馬
仔奸笑。
「噢~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是吧?」我雖然害怕,但美欣是最可
靠的盟友。
此時,我的手機傳是美欣的消息。
「美欣 傳送你一張相片。」
我打開一看,是螢幕截圖————
「JeSsiCa_YM ‧‧‧‧
夜,很迷,人。
night is attractive.
night is attractive.
#香港島#有錢人#新生活#Rich。」
婉敏的ig,上載了我們到市區時的自拍。
照片中,清楚拍到遠處的中央圖書館…
我知道…錯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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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無法回頭的那一響
。。。。。。。。。。。
家被縱火,付不起住院費,我只好收拾細軟離開。
馬仔跟曾健都願意收留我,但我不可以讓他們再冒險了。
拖着沉重的心情,爬上小山坡。
萬家燈火的暖光映照着我孤伶伶的背影,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推走我。
我犯了甚麼事?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追求真相吧。
這個海邊公園很少人到訪。
到處都是塗鴉,積葉成山,連清潔嬸嬸都不來。
我將毛巾墊在生鏽的鐵椅上作床,躺下去卻意外地舒適。
此時秋風起勁,頭頂樹葉沙沙作響。
寒風從鐵椅上的小孔竄上來,鑽進我的衣服。
慘白的月亮被樹葉遮蔽,前方的瀡滑梯鬼影幢幢。
背向它又覺得心寒,面向它又無法合上眼睛。
如是者,我在寒風中輾轉反側,久久未能入睡。
原來高床軟枕,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我開始明白,為甚麼有人怕窮而害怕政府,有人怕辛苦所以選擇逆來順
受。
算吧。
我從一開始已經淡如無物,現在凍死在公園的長椅上也不足為奇。
想到此處,心情反而輕鬆不少,終於合起眼,睡意來臨。
山下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有一群人正來上這裡。
他們大笑大叫,粗口橫飛,顯然是一群街童。
「好想搞嘢呀~~~~~」
「你上次用套,女友都中獎,說不定你戴帽了~哈哈哈。」
然後是一陣起哄聲。
我不以為然,轉身繼續睡覺。
他們經過公園,並沒有保留的意思,繼續向上走。
此時沙沙樹聲如搖籃曲一樣,慢慢哄我入睡。
假如天氣暖和一點,在這露宿也蠻愜意。
大腿有東西叮我,癢癢的。
我隨意挪一下腳趕走它。
不一會,它又爬上來。
不勝其煩,我反手撥開它,竟然拍一聲打中甚麼。
我張開眼,赫見四張人臉---正是那群街童!
「笑一個!」某人用手機電筒照我,然後奸笑。
「喂!幹甚麼?!」我大驚,正想坐起來,馬上被兩個人牢牢按住。
我一邊掙扎,感覺到有一隻手已經插入我的褲袋----銀包!
「放手呀!!!」我扭身踢腿,像砧板上的魚一樣彈來彈去。
「按住他,我抓到他的銀包了!」某街童大叫。
我聽到更是驚慌,劈喉狂吼,情急下使出萬二分的力踢腳,膝蓋剛好擊中
偷銀包的人。他的鼻子馬上鮮血直流,掩着傷口嗚咽,退到一旁。
我成功擊退一人---更成功地激怒三人!
「仆街仔!」突然,一個大拳頭衝向我臉門。
啪!
我眼前一黑,後腦狠狠撞到鐵椅上,整張椅都震動起來。
這一拳打得我頭昏腦漲,視線模糊。
在我迷糊之際---砰!我又吃一拳。
好痛…我只知道好痛…
下巴有點濕滑,喉嚨瀰漫着濃烈的血腥味。
「頂你個肺,郁我兄弟?!」一股巨力將我扯下鐵椅。
接下來…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我躺在地上,無法彈動,連說話都喊不出,只祈求他們停手。
「你條窮撚原來得果幾舊水?!」
某人拾起我的銀包,發現我身家只有數百元,更是勃然大怒。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原來窮與弱…有罪的。
濃濃的睡意再次襲來…
正好,我也該睡覺了…
朦朧中,我聽到附近非常嘈吵。
不一會,安靜下來,某人扶起我。
「不要打……錢你拿去……」我呢喃着。
突然額角一涼,有人在我頭上澆水,洗走血污。
我努力睜開眼睛,慢慢聚焦視線,看到眼前人正是健仔,身後一群黨羽。
他手臂有數條血痕,嘴角有瘀傷---不過微笑着。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這裡是鄉黑地頭,那群街童沒人性的。」曾健扶我
坐起來,說。
「我的銀包…在哪裡了?我的銀包……」我趴到地面,盲人摸象般探索。
「這裡。」一個長相冷酷,戴兜帽的人將銀包交到我手上。
謝天謝地,我的錢還在。
「謝謝你……」我用盡力點頭。
「你怎麼淪落到露宿街頭?」曾健皺眉問。
我答不上話,只懂得攬着銀包道謝。
「真巧…聽說你家的縱火案是牛家莊的志叔做的。我們正想走過去八卦,
就看到你被打。」曾健說,苦笑。
「我家…被牛家莊的人縱火?為甚麼?」我聽到猛然清醒,問。
「他看到,並告訴我。」曾健指向兜帽男。
「我也不知道為甚麼。我已經向警察落口供,但他們並沒有拘捕或調查牛
家莊的人。可能我是街童,口供不可信吧。」兜帽男說。
我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鄉黑。
「醜,不如你到快餐店睡吧。員工休息室不是有一張床嗎?我幫忙叫經理
通融一下,肯定沒有問題的。」曾健說。
這個建議簡直是沙漠甘泉,我連忙點頭同意。
他們扶着我,更幫我背起行裝,護送我到快餐店。
這是街童?我已經分不清楚。
當我越見識到真相,越分不清對錯了。
。。。。。。。。。。。。。。。。。。
電話響起-
「傻瓜!我好想你啊!」
「你好,請問是婉敏小姐嗎?」
「矣…抱歉,我認錯人了。沒錯,我是婉敏,你是誰?」
「我是離島分區警司謝振美。想問你認識文仁丑先生嗎?」
「認識,他是我的好友。」
「有關文先生的家被縱火一案,你知道他最近有跟人結冤嗎?」
「矣…我不覺呀。阿丑為人很好,又樂於助人。不過性有點孤癖而已,絕對不會跟人結冤。」婉敏為我的人格辯護。
「那麼他的朋友多嗎?」振美再問。
「這層又不多。他只跟熟稔的人玩,例如我,馬仔,曾健~」
「嗯…所以不多人認識他?」振美追問。
「嗯,不多。」婉敏肯定說。
「謝謝你的資訊。」
。。。。。。
電話響起-
「講嘢。」
「你好,請問是曾健先生嗎?」
「Yes i am.」
「我是離島分區警司謝振美。想問你認識文仁丑先生嗎?」
「噢~識,想點?」
「有關文先生的家被縱火一案,你知道他最近有跟人結冤嗎?」
「結冤?那傢伙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被人搶錢也是跪地求饒,怎可能和人結冤。」
「所以他朋友很多?」振美又問。
「朋友…不覺多。喂喂,我跟你說,有人目擊縱火的人是牛家莊的陳志叔,你有紀錄嗎?」
「有紀錄。」
「為甚麼不捉人啊?」
「我們未有確實證據。」
「你要捉佢盤問,怎可能有證據呢?」
「目前要止暴制亂,其他事情可以容後處理。」
「吓…?」
「先回到縱火案,文先生的朋友很多嗎?」
「不多吧?」
「謝謝你。」
。。。。。。。。。
電話響起-
「…………………」
「你好,有人嗎?」
「…………………」
「請問是馬子仁先生嗎?」
「嗯。」
「我是離島分區警司謝振美。想問你認識文仁丑先生嗎?」
「………………」
「喂喂?」
「認識。」
「很好,有關文先生的家被縱火一案,你知道他最近有跟人結冤嗎?」
「不清楚。」馬仔斬釘截鐵說。
「你知道有其他人知情嗎?」振美問。
「不清楚。」
「嗯…好的。那麼文仁丑先生朋友多嗎?」
「……………」
「喂喂?」
「為甚麼你想知道他朋友多不多?」馬仔反問。
「我只是收集有利於破案的情報而已。」振美回答。
「我無話要說。」馬仔再答。
「好的………謝謝你。」
。。。。。。。
數日後,我的臉還包着紗布上班。
那群街童竟然找上門來。
「咦~點解有豬頭上班?」那個金髮街童調侃我。
「點撚樣呀?上次打唔夠呀?」曾健馬上湊過來,擋在我身前。
我立即將他扯到一邊,告訴他工作地方,不宜生事。
「抱歉。你想點甚麼餐?」我仍然服侍街童。
「就要碟乾炒牛河。」街童說,後面的同黨哄堂大笑。
「我們不賣牛河…」我反白眼,答。
「吓?不賣牛河開甚麼餐廳?」街童大聲叫嚷。
「我們是快餐店,賣包,炸雞之類。」我客氣答。
「唉~那麼我要叉燒包!」街童說,然後又是一陣恥笑。
「先生,假如你不買就離開,別妨礙我們的客人用餐。」我不悅,說。
「你甚麼服務態度?!我有錢,現在肚餓!我要食‧牛‧河!」街童拿出一
疊現金,用力擲到我臉上。
「喂!你想點呀?!」曾健忍不住,用力推開街童。
「打人呀!職員打人呀!喂唔好食喇!走啊!」其他街童立即四散,將客
人的食物掃到地上。
「甚麼事?你們是誰?」經理從房裡跑出來,吃驚問。
「現在我要投訴你的員工,對客人不禮貌!」金髮街童指着我跟曾健,大
吼。
「趕快道歉吧~」經理瞪着我們。
「他們踩埸,讓要給他跪?下次就踩上屋企了!」曾健當然不依。
「哇~你們看!原來這家餐廳的態度如此惡劣,不要再吃了!」街童拿出
鎚仔等工具,開始敲打桌面,嚇得小朋友大哭,老人急忙逃出去。
「你們撐着,我去報警。」經理悄悄說,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不起…希望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果斷道歉。
曾健卻牢牢扯住我的身,不容許我彎下腰。
「你猜…自己道歉他們就收手嗎?醒醒吧…他們來找碴的。」曾健怒道。
「沒錯…就是找碴!」兩個街童舉起鎚仔揮向曾健,其餘人開始在店舖大肆破壞。
曾健側身避開一鎚,然後飛身撲倒一人,按住敵人的鐵鎚,再送他一拳。
其他人見狀立即圍攻過來。
健仔揪住我衣領退到一角,不斷用餐盤,漢堡包等食物擲向他們。
店舖內頓時醬汁橫飛,玻璃碎滿地面。
然而,漢堡包跟薯條的攻勢未能阻擋街童的攻勢,眨眼間就衝到面前。
健仔知道我不成戰力,退無可退,當下拾起餐盤作盾,膠拖棍作武器,正
面迎擊。
他先用武器長度優勢,一棍扑昏為首的街童。
第二人見狀,從右橫揮鐵鎚過來,亦被健仔架開,反挑一棍,打得他眼冒
金星。
可是第三人他就擋不了。鐵鎚狠狠擊中健仔的餐盤盾上,打出一個小破
洞。
他們在地上扭打成團,難分難解。
其他街童站起來,包圍健仔。
「好了不要打了…」我急忙上前勸阻,卻如垃圾一樣被一腳踢開。
「頂你個肺!咁好打下話?!」四人拳來腳往,我已經分不清戰況。
就在雙方打得難分難解時,兩名警察趕到。
「停手!」他們立即喝止四人。
但他們並未理會,繼續攻擊。
「我說停手!否則使用武力將你們制伏!」警察按住配槍,怒吼。
兩名街童見狀立即退開,剩下健仔跟金毛仍然在激烈打鬥。
「我說停手!」警察拔槍。
「停手啊!」我驚覺不妙,急忙大叫。
金毛推開曾健,然後朝他額角補上一鎚,咚一聲,打得健仔頭破血流。
健仔勃然大怒,舉起膠棍,就向金毛方向一打!
那一棍,我對天發誓,只是輕輕刮到警察的手臂。
突然強光一閃---啪!
一切…都安靜了。
。。。。。。。
「公正報-
昨日,中午時份,離丫島發生打鬥事件。警員到埸調停時被暴徒以削尖的
鐵通襲擊。警員開一槍還擊,擊中暴徒-------」
Ella在酒店讀着中文報紙,逐隻字對照字典翻譯。
「Yesterday afternoon...there was a fight ...on South Soko Island. Policeman arrived, tried to stop them. A mob used an iron spike poke to
policeman. Policeman fire…..」
喀喀喀---某人敲門。
Ella小心翼翼打開房門,發現馬仔滿頭大汗,神色驚慌。
「Hey, what can i do for you?」Ella笑問。
「He is missing.」馬仔瞪大眼睛,顫抖說。
「Who? Who is missing?」Ella皺眉問。
「文仁丑…。」馬仔展示我的照片,說。
。。。。。。。。
我張開眼…置身於一間綠色的房。
四周沒有人,只有一面鏡子。
我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被綁在床上,衣服也換成純白色棉衣。
這件依服…好熟眼。
氣味瀰漫着刺鼻的消毒藥水味。
這個配搭…準不會錯。
這裡是離丫島精神病院…
我被關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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