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主義高漲中國人會走上街頭嗎？

• 2020-05-19

在中國政府因為疫情而備受世界指責的當下，民族主義，愛國主義與仇外情緒，變成中國聯結的擋箭牌。不過，學者提醒，歷史上典型操縱通常是要付出代價的。情緒的高漲，中國的公民會再次走上街頭嗎？

疫情下操弄民族主義與仇外情緒自保

疫情以來，通過他國對中國追究責任與支出，從官方到民間，中國當局正在有限度地放任民族主義情緒高漲。 “突破做人底線”，是“人類公敵”；或者中國外交部官員華春瑩駁斥美國國家副安全顧問博明的陳述，稱真正的五四精神不是公民意識，或者“愛國主義”；又或者是發動各種戰狼外交官吹捧中國抗疫成果，批評他國防疫措施不力。

操弄民族主義，愛國主義與仇外情緒，成了中國聯盟在疫情備受世界指責時的擋箭牌。

康乃爾大學政治學教授白潔曦（Jessica Chen Weiss）5月19日在美國智庫國際戰略研究中心（CSIS）在線會議中說，這種操弄經常伴隨著代價。

白潔曦：“當中國政府給予（民族主義言論）一個更大的空間，常常是為了要支持官方更強硬的立場；相反，當中國政府有時候也會控制讓事件降溫。操弄民族主義來加強統治合法性，但這些阻止都是有成本的。”

她提到，操弄民族主義的代價可能是外交上自傷其國際形象，也可能是國內民主浪潮的反彈。

習時代的民族主義大不相同

群眾示威聲：“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2012年九月，釣魚島紛爭曾在中國各地超過50個城市引爆了反日示威。成千上萬情緒激動的中國人舉著五星紅旗和標語，高喊著保衛釣魚島，抵制日貨等口號。

這種民族主義情緒的高漲，人民走上街頭的景況，將會在中國發生嗎？

資料圖片：2012年8月，受民族主義情緒感染的中國民眾在西安古董反日示威。（市民提供）

白潔曦說，2013年以來，中國政府這種操弄手法愈趨謹慎謹慎與保守，習近平相對典型上街抗議行動，因為此類抗議行動有可能會演變成威脅政權的民主運動，對中共政權造成威脅。

我們不再看到政府允許大規模抗議活動，大約在2012年刺激憤怒的中國人民上街頭的反日示威。中國政府非常有戰略性地或允許，或鎮壓網絡上的民族主義的抗議行為。”

白潔曦曾在2014年出版《強大的愛國者：中國外交中的民族主義抗議》一書中回顧，歷史上所有中共領導人都試圖在一定程度上都有利用草根的民族主義。毛澤東曾支持反美，反蘇聯大遊行；鄧小平也曾利用學生抗議活動，警告日本領導人緩和其行為； 1999年江澤民時代，美國飛機意外轟炸了中國駐貝爾格萊德大使館之後，也曾爆發大規模的反北約及反美示威。

她模仿，2019年10月，一些自發性的民間抗議進入了NBA比賽體育館，但又有一些抗議布條或企圖焚燒門票的舉動，被警方迅速地控製或制止。

西方防疫表現欠佳中共看見機會

白潔曦坦言，在中國爆發疫情之初，一些觀察家曾預言這可能導致內部混亂及習近平政權的崩潰台，現在看來言之過早。

近幾個月來，中國抓住疫情在國內緩和，並且在西方各國肆虐的機會，加緊宣傳集權統治的優越性，也給今年初遭受強大壓力的習近平一個緩衝的時間。

白潔曦：“通過世界上包括美國這樣的自由民主國家在疫情中掙扎，我認為在中國（對集權制度）持不同意見的人們，更難以推動改革。”

還有世界各國的民族主義興起與中國有何異同？

以“美國優先”的聲浪為例，這幾年在美國影響了“更狹隘，排他，強硬的外交政策。”不過，從歷史上來看，當民族主義大行其道，這個國家終將面臨挑戰與製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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