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列王特朗普在這方面嘛,只可信住先😥...
*特朗普被猶太人尊稱為古列王,還鑄了身份等同的舍客勒金銀錢幤。而耶路撒冷將會是全球主義者新世界秩序的首都,那邊廂翟總在2017年宣誓領導新世界秩序的推行,在這個層面都是自己人嘛。未來不是屬於全球主義者,而是屬於愛國者的説話是講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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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在聯合國大會演講洩露了深層國家的天機:The future does not belong to globalists. The future belongs to patriots。未來不是屬於全球主義者/世界主義者,而是屬於愛國者。讀通了這一句,你才算稍為了解人類的近代史。
兩次世界大戰,連續的殘酷污點,為免重蹈覆轍,大國們為歷史斷症,病理報告歸納出原因——國族主義,集體對國族強烈的愛孕育出征服與戰爭。為了消弭民族之間的分歧,100年來歐美採取莊子齊物論式的手法,推銷世界大同,推崇人人平等,強調各族無分種族和膚色,全人類為了普世價值而共融,人人都是地球村的村民——這就是世界主義的奧旨,自由資本主義社會需要自設一套大同價值觀,以對抗共產主義所定下的大同。
只有歐洲人,無分法國人、德國人、烏茲別克人、南斯拉夫人、波希米亞人……歐洲的戰爭因為一體化而告終,不是一個美夢嗎?第二階段,敘述亞人、肯雅人、印度人、韃靼人、斯拉夫人、華人等等都成為歐洲人的時候,世界的戰爭不就接着告終嗎?
大同之惡,在於令各族邁向滅亡,一個奧地利人從此失去他的身份認同,而歐洲人也漸漸不再是本來的歐洲人了,同化去到極端,每個人都經驗一種前所未有的異化,價值受衝擊,基因被稀釋,所有絕對價值都被抵制,人人只敢倚靠相對主義。多元齊族換來了集體的失格,是變相的吞併。希特勒無法完成的歐洲統一夢,在默克爾手上完成了大半。
反移民、極右風潮是這個時代背景的產物,一體化臨到它的極限,不該膨脹下去,取而代之是本地意識的覺醒,對抗共融,抵禦外侮,但這等同國族主義的重臨嗎?
可以說,國族主義已非原來的面目了,就好似一個南亞人都可被認同為地道的香港人那樣,人對土地的歸屬,不再窘於其血緣和種族,而是出於他對該片土地的熱愛,為土地的付出和奮鬥,我相信對於大部分香港人,尤其是拜讀過陳雲城邦論的讀者,對此絕不陌生。人們反對單程證的移民洗血計劃,但當見到一個有鄉音的移民母親為民主自由發聲時,我們就稱許她是真香港人了。因此,特朗普口中的Patriots,應與中國人所講的愛國者作出嚴正的區分:中國人的愛國必須與愛中華民族一併綑綁,是原始的國族主義;而港人之愛港、美國人之愛國,則超越種族主義,一種抗衡世界主義的力量。
你可以從美國的立國史找到Patriots的另一個註腳:一個美國的愛國者,就是大英的叛國者。「愛國」在某情況下是反國族的,正如大陸人觀感上覺得香港抗爭者的所作所為是對抗中華。換句話說,這一種愛國和那一種愛國其實對立,一個愛美國新大陸的英國移民,為了守護這片土地,他必須負起對抗英軍的義務。而一個幫大英帝國講好說話、穿着紅色軍服幫大英徵稅的美國人,反而成了一個叛國的美國人。
同理,擁護中國的香港建制派,就成了一群叛港的中堅,他們出賣這片土地的利益鬻爵求榮,「愛國愛黨」實乃「叛港叛民」。與此同時,他們全都處於尚未解放的狀態,因為他們仍受國族意識所困,對「國」的理解仍未啟蒙和開化。
傳統民族大國沒法理解這種愛國形式,米蘭昆德拉這麼寫道:「區分小民族與大民族的,並非它們居民人口在數量上的多寡,而是更為深刻的東西:小民族的存在,對於它們自己來說,並非一件順理成章、確定的事情,而總是一個問題,一種賭博,一種風險;面對大寫的歷史,它們總是處於自我防衛的姿態,因為這一歷史力量超越著它們,根本不把它們放在眼裏,甚至都看不見它們。(貢布羅維奇寫過,『只有直面大寫的歷史,我們才可以直面當今的歷史。』)波蘭人口跟西班牙人口一樣多。但是,西班牙是一個傳統的強大民族,在它的存在過程中,從未受到威脅,而大寫的歷史卻教會了波蘭人什麽叫做不存在。他們沒了國家,一個多世紀都在死亡的過道中生活。『波蘭尚未死亡』是他們國歌的第一句,充滿了悲愴。大約五十年前,維托爾德·貢布羅維奇在致切斯瓦夫·米沃什的一封信中,寫下了任何一個西班牙人連想都不會想到的一句話:『假如,一百年後,我們的語言還依然存在……』」
因此,「未來是屬於愛國者」,這句說話對於那些未了解上述時代背景的人,實在有害和有毒。因為世上偏偏有很多人愛國,卻不知愛國為何物。他們只是舊世界的愛國者——未來不可能屬於他們。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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