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無法破譯的8種古代文字
《新科學家》雜誌
2009.5.27
文字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也許是最最偉大的。因為有了它,歷史得以流傳。如果沒有文字,就沒有知識的積累,也沒有歷史記錄,更沒有科學,當然更別提書籍、報紙和網際網路了。
我們所了解的第一種真正的文字是“蘇美爾楔形文字”,它主要是由一些壓在粘土片上的楔形印記所組成。這種文字出現在5000多年前的美索不達米亞(亦稱兩河流域,就在今天的伊拉克境內)。此後不久,埃及出現了文字,隨後歐洲、中國和中美洲都出現了文字。各種文明已經發明瞭數百種形象各異的文字體系。有些使用至今,就像你現在看到的文字;而大多數都已棄而不用。
那些早已廢棄的文字讓我們魂牽夢繞。我們看著這些文字,但它們究竟在講述什麼呢?
這是文字解讀領域的巨大挑戰:就像要穿越到遙遠的過去,才能聽清死亡背後的聲音。1823年,當埃及的象形文字得以破譯時,它們不但將人類的歷史記錄朝前推進了約2000年,而且讓我們知道怎樣用象形文字表示“拉美西斯大帝”這幾個字。而瑪雅的象形文字則告訴我們,這個和羅馬帝國同時代的新國家曾是一個高度發達、有文化修養的文明社會。
那麼如何來破解未知的文字呢?有兩個必備條件。首先必須有足夠多的研究素材;其次,它必須和某種已知語言有關聯。假如有一塊刻有兩種語言的碑文或者有一些被公認的專用名稱,就可以發揮巨大作用——比如,羅塞塔石碑(見圖3)(注1)上的文字是用古埃及文和古代希臘文共同書寫而成,而且上面還出現了托勒密王朝的名字。如果沒有什麼現成的對應文字,我們就必須設法讓一種已知文字和這種未知文字之間建立關聯。
學者們已經破解出許多古代文字(詳見“偉大的文字破譯”和“古代文字”),但有些重要的文字我們至今還無從破譯。這些文字分為三大類:知其文字但不知其語種;不知其文字但知其語種;既不知其文字也不知其語種。前兩類被破解的希望更大;而第三類文字——讓人想起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美國前國防部長)那句招致非議的“未知的未知數”(意思是:有些事情我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儘管人類沒有停止過探索的腳步,但是要破譯這類文字是難上加難。
大多數重要的未解文字已經被部分破譯出來,而且一些著名的研究者宣稱,他們已經更加完整地破譯出某些種類的文字。大部分重要的文字都有望進一步被破譯,尤其是發現新的碑文後,而這種幸運的發現更是家常便飯。
1.伊特魯裏亞語(Etruscan)
究竟是不是希臘語 ?
那些對語言和文字感興趣的人都知道伊特魯裏亞語是一種讓人著迷又讓人困惑的語種。解讀伊特魯裏亞語就像是一個人不憑藉別的手段,只想通過閱讀墓碑上的文字來學英語。伊特魯裏亞文字是以古希臘字母的形式書寫,但其語種和其他任何語言沒有絲毫相似之處。所以儘管很容易就能“讀出”伊特魯裏亞文的句子,但是除了人名和地名以及個別詞彙和標準短語之外,沒人知道這些文字的意思。(見圖1 金匾上的伊特魯裏亞文,圖2墨水瓶上的伊特魯裏亞文)
伊特魯裏亞史前文明出現在義大利西部地區,也就是今天的托斯卡納區(Tuscany)和溫布利亞(Umbria)部分地區。在西元一世紀,伊特魯裏亞被羅馬帝國吞併。伊特魯裏人精通文字,留下了無數的書籍原本。許多伊特魯裏的人工器物上都刻有希臘字母,幾乎可以肯定這些是從希臘移民那裏學來的。因為在西元前775年,希臘人已經定居在義大利西部。
但是,伊特魯裏亞人日常用字母表卻有所不同的。雖然伊特魯裏亞字母表和希臘字母表極為相似,但兩者間也有明顯區別。主要差異在於,通常伊特魯裏亞字母和希臘字母的指向正好相反,因為伊特魯裏亞的書寫方式是從右到左。
儘管這樣,但還是可以根據某些碑文的上下文背景,讀懂一些伊特魯裏亞語的詞義,像Ruma表示“羅馬”(Roma,)、Clevsina是“丘希城”的意思(the city of Chiusi)、Fufluns是酒神狄俄尼索斯(the god Dionysus)。而要搞清楚其他那些非人名和地名的單詞含義卻很困難。目前大概有250個單詞的含義得到了普遍認可,比如ci avil(三年)。同時,隨著新發現碑文數量的增加,被破解出的單詞數量也隨之增多。
The Etrusca n Alphabet - Shown here are two of three gold plaques from Pyrgi, circa 500BC. The plaque on the left is written in Etruscan, while the one on the right is written in Phoenician. They both describe the same event - the dedication by the Etruscan ruler Thefarie Velianas of a cult place (Image: Museo di Villa Giulia, Rome)
圖1
伊特魯裏亞字母體系——(1964年)皮爾吉城出土了三塊西元前500年的金匾。這裡展示的是其中兩塊。左邊那塊金匾上面是伊特魯裏亞文,而右邊那塊則是腓尼基文。兩種文字記錄的是同一件事——伊特魯裏亞統治者Thefarie Velianas在一個祭祀場所獻辭。(攝影提供:羅馬維拉朱利亞博物館)
An Etruscan vase or inkwell in the shape of rooster, from Viterbo, circa 600 BC. It is inscribed with the letters of a "model" alphabet borrowed from the Greek Alphabet (Imag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New York)
圖2
義大利維特博鎮出土的一個公雞形狀的伊特魯裏亞花瓶或者是墨水瓶,瓶子出現的時間大約在西元前600年。瓶身刻著一種仿傚希臘字母表的字母。(攝影提供: 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2.梅羅伊象形文字
黑色法老的聲音
西元前1000年,在阿布辛貝和喀土穆之間的尼羅河兩大河套地區,即今天的蘇丹境內,活躍著庫什(Kush)王國。庫什文明古國(因其首都為梅羅伊,所以庫什人也被稱為梅羅伊人)是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早期最重要的國家之一。
西元前712年,庫什國王征服了埃及,史稱為埃及第25個王朝。“黑人法老們”統治埃及近70年,直到西元前656年,亞述人(the Assyrians)把庫什人趕回了他們的祖國。
梅羅伊象形文字(見圖4)的起源要追溯到庫什人的這次戰敗:庫什法老使用的是埃及象形文字.不過從西元前3世紀起,一種新的本土文字逐漸和埃及文字同時出現。就像埃及文字一樣(比如圖3的羅塞塔石碑),這種文字有兩種書寫體:一種是經常出現在紀念碑上的象形字體,基本上都是象形符號;另一種是日常用的草書體,即書寫筆跡相連的字體。
每一種梅羅伊字體都有23個符號。這方面類似于現代字母體系,而不同於有數百種符號的古埃及象形文字。大約在1911年,牛津大學的埃及歷史學家弗朗西斯·盧埃林·格裏菲斯根據那些記錄有梅羅伊文和埃及文的碑文破譯出兩種梅羅伊文字的語音音值(準確發音)。
因此,就像伊特魯裏亞文字一樣,梅羅伊文字也能“讀”出來。然而令人沮喪的是,我們卻並不知道它們的意思。因為我們不了解梅羅伊語言。專用名稱可被破譯,還有幾十個像tenke(west,西部)和ato(water,水)的詞語,我們可以根據上下文的意境猜出詞意,但也僅此而已。
格裏菲斯一直堅信,梅羅伊文最終會被破譯。儘管幾十年來,學者一直在把梅羅伊文和該地區的古代與現代非洲語系做比較,但仍然沒有發現令人信服的相似性。
The Rosetta Stone at the British Museum. French orientalist Jean-Francois Champollion used the work already done on deciphering the bilingual Rosetta Stone as a building block, and managed to decipher Egyptian hieroglyphs (Image: Per Lindgren / Rex Features)
圖3
羅塞塔石碑(碑上用兩種文字和三種書寫體刻著同一篇碑文)收藏于大英博物館。法國的東方學者讓弗朗索瓦·商博良(Jean-Francois Champollion )根據羅塞塔石碑上已經破譯出的兩種文字為基礎,設法破解了埃及象形文字。(攝影: Per Lindgren / Rex Features)
Meroitic script, from an Egyptian tomb painting from the Theban tomb chapel of Sobekhotep. It shows Nubians presenting exptic gifts to the Pharoh Tuthmosis IV (1419 - 1386 BC) (Image: British Museum, London)
圖4
埃及第13王朝的國王叟伯克侯特普在底比斯(埃及古城)陵墓中,一幅古墓壁畫上刻有梅羅伊文字。它展現了努比亞人向圖特莫斯四世法老(西元前1419 -西元前1386 年)進貢禮品的場面。(攝影提供:倫敦大英博物館)
3.新大陸
奧爾梅克語、薩波特克語和伊斯梅爾語
我們知道古瑪雅文明(大約在西元前250年至西元8世紀)有自己的可閱讀文字,但還不清楚中美洲乃至整個新大陸的文字起源於何處。這個地區有大量未解的古代文字。有三種文字特別具有吸引力:奧爾梅克文(Olmec)、薩波特克文(Zapotec) 和伊斯米安文(Isthmian)。
奧爾梅克文明是美洲地區最古老的文明,而美洲最早的文字可能就是起源於奧爾梅克文。大約在西元前1500年至西元前400年間,奧爾梅克古國在特旺特佩克地峽(the Isthmus of Tehuantepec )的墨西哥海灣一帶崛起繁榮。史學家過去一直認為奧爾梅克人沒有文字。但在二十世紀90年代,築路工人發現了一塊刻有文字的大石塊。這塊碑文的年代要追溯到西元前900年,上面刻有62個符號,有些還重復出現。這極有可能就是文字。但在找到更多的碑文之前,還不能肯定這一點,更無法破譯這些符號。
可以肯定的是,位於瓦哈卡(現墨西哥境內的一座城市)的薩波特克文明擁有文字。 目前已經發現1200件刻有文字的古物,種類從壁畫到瓦罐、骨架和貝克。這些字跡產生的年代可能在西元前600年至西元前400年之間。
學者們不但已經讀懂了薩波特克曆法,而且還證實它就是瑪雅曆法的雛形。即便這個地區如今依然說著薩波特克語系,但實際上很難重建該文字所屬的那種語言。部分原因在於現代薩波特克語系的複雜性令人困惑。
這三種文字中最年輕也最富有爭議的是伊斯米安文(見圖5),甚至就連它的名字也難統一:有些人稱它為“後奧爾梅克文”(epi-Olmec,注2)。1902年,奧爾梅克地區的一片田野中挖出了一尊罕見的小型玉石雕像。這是一尊鴨身人面雕像,上面同時還刻有70個未知的符號。這尊圖斯特拉小雕像被寄存在華盛頓特區的史密森學會內,它曾是這種文字存在的唯一物證。不過,在1986年,有位漁夫在一條河裏意外發現了第二個物證:一塊重達4噸、刻有更多文字的玄武岩。
這種文字出現的年代要追溯到西元前2世紀,極有可能隸屬於古代的索克語(Zoquean)。而如今在特旺特佩克地峽區域流行的則是現代索克語。兩位語言學家——奧爾巴尼市紐約州立大學的約翰·傑斯特森和賓夕法尼亞州匹茲堡大學的泰倫斯·考夫計劃在重組古代索克語的基礎上破譯這種文字。但是,除非發現更多的碑文,否則這仍舊只是一種完美的猜想。
An unusual Isthmian statuette made of jade, ploughed into a field in the Olmec area. The figure is a man dressed as a duck and is inscribed with 70 unknown symbols (Image: Kenneth Garrett / NGS)
圖5
奧爾梅克田野中挖出了一尊罕見的玉雕。這是一尊鴨身人面雕像,上面同時還刻有70個未知的符號。(攝影: Kenneth Garrett / NGS)
4. A類線型文字
米諾斯文明之謎
1900年,在挖掘米諾斯宮殿(Palace of Minos)的時候,英國考古學家阿瑟·埃文斯發現一些粘土片上竟然刻有兩種文字體系而不是一種。米諾斯宮殿遺址位於克裏特島(Crete)的克諾索斯古城(Knossos),那裏是青銅器時代米諾索斯文明的中心。
在這兩種文字中,B類線型文字在1952年被完全破譯,從而成為歐洲最早的可讀性文字(見"偉大的文字破譯");而A類線型文字至今還是未解之謎。
B類線型文字大約出現在西元前1450年。它是一種古希臘語的書寫體。那時,佔領克裏特島部分領土的古希臘人書寫的就是這種文字。而A類線型文字的年代更久遠,誕生於西元前18世紀。它不僅是米諾斯文明的文字,還是我們探尋已經失傳的米諾斯語言唯一可靠的線索。
然而讓破譯者失望的是,已知的A類線型文字碑文大約只有1500篇,遠遠少於B類線型文字,這些銘文主要來自克裏特島,還有一些來自愛琴海其他島嶼、希臘大陸、土耳其和以色列。絕大多數的銘文都已殘缺不全或損壞。
A類線型文字的符號(見圖6)和B類線型文字極為相似,但這並不意味著兩種文字相似符號的發音就一定相同。因為米諾斯語和希臘語是不同的。你可以用B類線型文字的發音來讀A類線型文字——但沒有人了解米諾斯語,所以我們也從知曉這些詞的正確意思。不過,從這種發音的替代方式中我們可以推斷出,A類線型文字肯定不不屬於希臘語系。
我們可以大聲地朗讀A類線型文字——可是由於沒有人懂得米諾斯語,所以我們無從知曉這些句子的正確含義。
Linear A script etched into a clay tablet (Image: The Art Archive / Heraklion Museum / Dagli Orti)
圖6
刻在粘土片上的A類線型文字。(攝影: 藝術檔案 / 希臘的伊拉克裏翁博物館/ Dagli Orti)
譯者注:
1.羅塞塔石碑
1799年,拿破侖遠征埃及時,他手下士兵在羅塞塔城附近修築防禦工事時,發現了一塊黑色玄武斷碑。碑上用兩種文字三種字體刻著同一篇碑文。最上面用的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中間的是古埃及草書體象形言文字(民間常用字體),下面的則是希臘文字。這塊石碑後來被世人稱之為“羅塞塔碑”。
2.奧爾梅克文化(Olmec):以墨西哥東南部韋拉克魯斯地區為中心的早期中美洲印第安人文化。它在瑪雅文化出現前曾繁榮一時。它的文化影響遍及墨西哥南部及中美洲。
5.神秘的Rongo-rongo文字
復活節島上的聖歌
復活節島是一個神秘莫測的地方,就連島上的rongo-rongo文字也同樣如此。
在復活節島當地的拉帕努伊語中,rongo-rongo(見圖7)是“聖歌”的意思。雖然rongo-rongo所屬的語系可能與拉帕努伊相似,但這種複雜的文字讓人難以理解。目前只發現25篇銘文,有些篇幅很長,而且全都書寫在浮木上。
它誕生於什麼年代還是個未解之謎。根據當地的傳說,從波利尼西亞群島遷到復活節島上的人們將這種文字隨船帶到了島上。具體時間不詳,不過可能早在西元300年島上就有了這種文字。然而在1722年,一支荷蘭船隊作為歐洲人首次登上復活節島時,並沒有人見識到rongo-rongo文字。1770年,兩艘西班牙船到達復活節島後,制定了一份宣稱復活節島屬於西班牙的條約。島上的居民“簽”了這份合約——但是他們的簽名不像是rongo-rongo文字。
據當地的傳說,從波利尼西亞群島遷到復活節島上的人們將這種文字隨船帶到了島上。
1774年,詹姆斯·庫克船長登上了復活節島,也沒有見到這種文字。1864年,一位法國傳教士成為首個親眼目睹rongo-rongo文字的人。他注意到,了解這種文字的人正逐漸減少。1870年,儘管塔希提島的主教做了很多努力,但也沒發現島上的居民有誰看得懂這種文字。從此以後,學者們一直在爭論怎樣破譯這種文字。
rongo-rongo已經成為一種極具古怪吸引力的文字,這一點不足為奇。有一種關於rongo-rongo文字的觀點很流行卻也很荒誕。該觀點認為這種文字與印度河流域古文明的文字有關,理由僅僅是這兩種文字有些相似的符號。
有一件事情是公認的:儘管從閱讀入手來破解文字是罕見的方法,但也不是僅此一例。如果要閱讀rongo-rongo字體的牌匾,必須從左下角開始閱讀最下面一行。然後,把牌匾旋轉180度,再從左到右閱讀倒數第二行。這行念完了,你要再次轉180度,閱讀接下來的一行,以此類推。這就是通常所說的“反轉交錯書寫法”(“交錯書寫法”是古希臘語,意思是犁田時像牛一樣來回走動)
Rongo-rongo script, as seen on the Mamari tablet (Image: Padri Dei Sccri Cuori (SSCC), Rome)
圖7
馬馬利匾額上的就是rongo-rongo文字。(照片提供:Padri Dei Sccri Cuori (SSCC), Rome)
6.印度河流域文字
獨角獸的符號
印度河文明遺址包括今天的巴基斯坦以及印度西北部地區,大約是歐洲面積的四分之一。它的繁盛時期是在西元前2500年到西元前1900年。其主要城市可以和同一時期的美索不達米亞(兩河流域)以及埃及相媲美。
這個文明留下的5000多個銘文,以其精美的文字雕刻而聞名。在城市廢墟的街道和房屋中散落著許多石塊。目前所發現的大部分銘文都雕刻在這些石塊上。經常出現的一個印記圖案是一隻獨角的四足動物,像是獨角獸。(獨角獸是印度神話中的一種動物)(見圖7)。這些銘文簡短得令人匪夷所思。平均每篇只有5個符號,最長的也只有20個符號。一些研究者甚至懷疑這是否真的是文字。不過大多數人認為這是文字。
這些銘文簡短得令人匪夷所思。平均只有5個符號,最長的也只有20個符號。或許印度河文明的語言也隨著這種文明一起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不過有些人推測,如今的德拉維語系(the Dravidian languages)可能和古印度河語系有關聯。現在只有印度南部地區和巴魯齊斯坦(Baluchistan)還流行這種德拉維語,那裏把德拉維語稱作“布拉灰”語(Brahui),而這兩個地區離開印度河並不遠。如果德拉維語的假說成立,那麼就有可能從泰米爾古語中找到與德拉維語相匹配的詞彙。泰米爾古語是泰米爾納德邦人說的一種德拉維語口語,用的是古印度河文字符號。
舉例而言,印度河文字用一個很常見的符號來表示魚(見圖8)。古泰米爾語用min表示魚,但min還有另外一個意思——表示“星星”或“行星”。所以,也許魚這個符號也可以代表星星這個詞——這有點像在猜謎語時用太陽(sun)的圖形暗指“兒子”(son)。
這樣的推測很吸引人。不過要破譯印度河文字,我們還需長期努力。自從1920年發現這種文字以來,已經公開發表的被破譯文字有100多個,有些文字是被一些德高望重的考古學家所破譯。但問題是,他們的解釋結果往往差別很大,常常是天壤之別。
Indus script is a long way from being deciphered. Popular symbols within this script include the fish, as seen in this image (Image: Erja Lahdenperä, University of Helsinki / courtesy of the Archaeological Survey of India)
圖8
要破解印度河文字還有漫漫長路。如圖所示,這種文字中通俗易懂的符號有“魚”。(攝影提供: 赫爾辛基大學的ErjaLahdenperä/ 印度考古調查小組贊助)
7.原始的埃蘭文字
最古老的未解文字
原始的埃蘭文字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未解文字——假定它確實是一種完美的書寫體系,這一點不能肯定。大約從西元前3050年開始,埃蘭古國使用這種文字可能長達150年。埃蘭是聖經中的地名,大致相當於現在的伊朗西部的油田地區。埃蘭文字幾乎和最古老的書寫文字——米索不達米亞的楔形文字出現的時間相同。對於書寫這種文字的人,我們知之甚少。
原始的埃蘭文字出現的年代要早于已經被部分破譯的線型埃蘭文字(Linear Elamite)。在同一地區,線型埃蘭文字出現的時間要晚750年。按時間順序,線型埃蘭文字又早于埃蘭人使用的第三種文字——一種楔形文字。從西元前13世紀開始,埃蘭人一直使用這種楔形文字長達幾個世紀。19世紀,埃蘭楔形文字被破譯出來。
所以儘管埃蘭人有三種文字,但每種文字都相隔約800年,而且沒有出現什麼著作填補這些空白:可以說,沒有出現把古英語和現代英語關聯在一起的喬叟(英國作家)或莎士比亞之類的人。
原始埃蘭文字和線型埃蘭文字之間的關係頗有爭議。20世紀初,原始埃蘭文字的發現者深信這兩種文字寫的是同一種語言。後來得到了學者們的認同。但是,從二十世紀80年代起,學者們逐漸相信,並沒有證據表明這兩種文字源於一種語言和文化。人們已經計算出複雜程度令人驚嘆的原始埃蘭算數,但是我們對這些銘文所屬的語系依然一無所知。
8. 費斯托斯圓盤
究竟是最古老的印刷術,還是一場惡作劇?
眾所週知,克裏特島那個獨一無二的費斯托斯圓盤似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印刷體文獻。這個直徑約15釐米的圓盤在克裏特島伊拉克利翁博物館佔有頭等地位。有些人認為,不應該把它當作是未被破解的文字。實際上,它是一場惡作劇——是皮爾當人的古代文字。(注1)
不過,自從1908年,義大利考古學家在費斯托斯地區發現了這個圓盤後,大多數權威專家還是把其視作真品,根據考古學研究,其年代約為西元前1700年。不管怎樣,已經有少數勇敢無畏的學者打算破譯圓盤上的文字。
這個圓盤(見圖9)是由粘土烘烤而成,兩面都有文字。這些文字由排成螺旋狀的符號組成,而這些符號是用一套印章印進濕粘土而成。45枚不同的印章形成了241個或242個符號(有一個符號被抹去了)。可以描繪出的就是這些,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值得擔憂。
但是,為什麼會有人不厭其煩地製作出一套45枚的印章,而不是選擇反覆書寫這些符號呢?如果是要大規模地製作文獻,那麼為什麼沒有發現其他文獻呢?還有,為什麼這些符號一點也不像克裏特島上其他文字的符號呢?
有一種觀點認為,這個圓盤是外來的,有可能來自安納托利亞(有一個符號和安納托利亞岩墓中的符號相似)。果真如此的話,那麼圓盤上的文字語言可能是某種未知的非克裏特語。除非更多地發現這類文字,否則無論怎樣,費斯托斯圓盤都只是一個費解之謎。
This 15-centimetre disc is possibly the world's oldest printed document, though some regard it as a hoax (Image: The Art Archive / Heraklion Museum / Dagli Orti)
圖9
直徑約15釐米的圓盤可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印刷文獻,但有些人認為這是一場惡作劇。(攝影提供: 藝術檔案 / 伊拉克利翁博物館/ Dagli Orti)
古代文字的分佈圖譯者注:
1. 1912年在英國皮爾當發現人類頭蓋骨, 當時認為是史前人類的化石。1953年,經鑒定該頭蓋骨是偽造。這裡把費斯托斯圓盤看作類似于皮爾當的頭蓋骨鬧劇。
本文譯者:暖暖花園
來源:譯言
鏈結:http://www.yeeyan.com/articles/view/44480/52015
http://big5.cri.cn/gate/big5/bbs.cri.cn/showtopic-658763.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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